“富家不用买良田,书中自有千钟粟。安居不用架高楼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娶妻莫恨无良媒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出门莫恨无人随,书中车马多如簇。男儿欲遂平生志,五经勤向窗前读。”王经承念完,又低声道:“这是宋真宗赵恒作的《励学篇》,他送这幅字,是笑话四娃子读书不行,考不上功名,只能用银子去捐官。”
他竟敢在这大喜的日子羞辱四娃子,是可忍孰不可忍!
关捕头再也控制不住,正准备上前理论,身后突然有人冷冷地问:“任举人,任老爷,你送这幅字到底是何居心,是羞辱我志行老弟,还是连我柳大全也要一并羞辱?”
“柳大使来了,柳大使请!”关捕头急忙招呼道。
“关班头,自给儿人无需这么客气,容我先问问任老爷送这幅到底是何居心。”柳大全快步走到堂屋门口,摘下官帽,怒视着任禾,就差在脸上写着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。
任禾虽心高气傲却也不敢得罪柳大全,因为柳大全既有权又有银子,不但刚捐了个七品顶戴,好像还打算再花点银子去捐个正七品的缺。见无意中把柳大全给惹火了,一时间竟没了主意,毕竟他虽中了举人但没做官,直至今日依然是个读书人。
“任老爷,说话呀,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个捐纳出身的?”
“岂敢岂敢,”任禾缓过神,急忙拱手道:“柳大使,我……我是正好路过,之前并不晓得今天是志行老弟大喜的日子,没一点准备,正好手里有幅字,就想聊表下心意,没曾想这幅字不应景。”
柳大全最痛恨那些个瞧不起捐纳出身的科举官,今天是真火了,岂能让任禾就这么糊弄过去,抱着双臂道:“既然晓得不应景,那就换一个心意。”
“这不是一点准备没有嘛。”
“聊表心意,不用刻意准备,”柳大全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,往韩秀峰面前一搁,笑看着任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