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同捕班杨班头说话。
韩秀峰招呼道:“王叔,杨叔,你们都在。”
“都在呢,昨儿出那么大事,谁敢不在?”王经承回头看看大堂方向,随即指指潘二好奇地问:“四娃子,他是谁?”
韩秀峰介绍了一下,让他们晓得是自给儿人就直入正题:“王叔,川帮和茶帮的事大老爷咋说。”
王经承轻描淡写地说:“大老爷初来乍到啥也不晓得,夜里差点升堂开审。刑名老夫子以前来过巴县,听人说他那会儿来是想给当时的道台做幕友,不晓得因为啥最后没做成。总之,对我们这儿的人和事比较熟。节骨眼上,让张彪去大堂拦住了大老爷,案子也就没审。”
韩秀峰把姜六给的钱袋往王经承手里一塞,追问道:“被川帮打死的那个茶帮脚夫呢?”
“死都死了,肯定不能搁衙门口,让茶帮的人抬回去了,好像搁在湖广会馆的义庄。”
“大老爷让抬走,茶帮就把死人给抬走了?”
“哪有这么容易,刚开始他们也不依,就算依大老爷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死人抬走,让快班的许四带俩白役跟着去了,柱子也跟着去了。他们没别的事,就负责看死人。大老爷不发话,谁也不能碰尸身。”
韩秀峰又问道:“杨叔,你锁回来的那个大头呢?”
“在班房里关着呢。”
“大老爷没问,他没瞎说啥吧?”
提起这个杨班头就头疼,禁不住骂道:“那就是个瓜娃子!刚开始还好,后来川帮的那些个夫头来擂鼓反告茶帮打伤了他们的人,老爷发签让我们连夜去拿人,一共拿了九个。结果人刚锁回来,还没来得及关进班房,茶帮又告川帮不但打死了一个也打伤了他们十几个,谁谁谁打的,咋打的,指名道姓,连被打伤的人都抬来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大老爷能咋办,只能发签拿人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