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哪里?”公输风试探性的问道,同时望向床尾的说话人。
“蛐蛐洞。”
照顾他的人是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女子,声音有着很浓厚的当地口音,从朦胧的模样来看,她并不像是一名医者传人,粗短的手指与布满黑斑的褐红脸颊是长期务农的特征,头上和脸上也裹着奇怪的白布,与其说是大夫,倒不如说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妇人。
蛐蛐洞……
公输风细想了一下,在舆图上根本找不到能与之对应的地方。
该死,这一定是个俗名,也许只有当地人才这么叫,想拿它来确定自己的位置无疑是痴人说梦。
“那附近……有什么城镇村落么?”
对方摇摇头。
“这里离申州有多远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妇女摊手道,“我自打来这里后,就很少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公输风轻叹口气,四肢瘫软下来——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,剩下的便只剩下听天由命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妇女突然又说道,“申州应该是个好地方吧……如果能在那儿住下就好了。”
她语气中多了一丝期盼的意味。
这让公输风不由得一愣。
枢密府根本无力进攻申州,因此申柳边界理论上并无封锁,她既然觉得申州是个好地方,为何不过去?
不……一个更关键的是……
她为什么要造反?
几乎是脱口而出,公输风轻声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妇人低头瞅了他一眼,随后反问道,“你……重视你的弟弟吗?”
她指的是公输瑾?公输风想了想后,缓缓点头——尽管两人并无血缘关系,但从小就被送进宗家,吃住和学习都在一起,加上性子互补,可以说和亲兄弟没有多大分别。“我当然重视他。”
“那如果有一天……他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