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的又算什么!”
不觉间被这乡巴佬混淆了概念,好似他若是真的,自己便得让出城防一般。
王恬一阵恼羞,破口呵斥:“朝廷自有体制,兵马节制皆由三省顺次行文,函发中领军调遣!拿着藩王手令来换防城守?这般规矩,某可头一次听说!”
“咦,怪事,”岳圆抓了抓脑袋,一脸诧异问道,“日前俺们在这里打羯狗收叛军的时候,咋没听人提过这兵马节制的规矩?”
王恬脸上一红,一时间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又见岳圆满脸诚恳劝道:“王令如山,万望郎将不要推诿,不然若被俺们缴了械,唉,论起唐突友军,小将面上也不光彩的。”
“缴械?来啊,某倒想试一试,某若是不换防,堂堂武昌郡王,皇亲贵胄国之栋梁,竟要指使麾下强抢京师大门不成!?”
王恬何时受过这种挤兑,紧握剑柄,一副一言不合便要拔剑的样子。
眼见主将翻脸,城墙上下顿时剑拔弩张。
王恬不是迂腐的人,他再蠢也不会和城下这支厌军精锐动刀子的,他怎吃的起这种亏?
可他却也不是虚张声势,他笃定司马白不会真闹兵变,所以对面这乡巴佬所奉持的王令,能准其公然动武抢城?
两军对垒,各有底线,都是投鼠忌器,就看谁更稳的住绷的紧了。
吁。。。王恬屏住气色,不敢有一丝松懈,心中却道侥幸:幸好武昌郡王托大,只派了这么个乡巴佬来取城,他若亲自前来,自己岂敢与他对峙争锋?
自己虽然不敢自诩名将,但拿捏岳圆还是信心满满甚至有些不屑一顾,倘若连岳圆这种小角色都震慑不住,他干脆一头撞死好了,免的污了琅琊王氏门楣!
“不愧是琅琊王氏,这股威风劲大概是从娘胎里养成的吧。”
岳圆却未摸刀,束手而立,那双浊浑隐隐泛黄的眼睛似笑非笑,拘谨的与王恬对视。
王恬也是刚刚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