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碰厌军?想想也觉荒唐。
“咦,那是厌军吧?”偏将提醒道。
王恬顺势一望,只见大街上一支铁骑拉着长长的阵列,正直奔城门而来。那如龙似虎的阵仗,就算闭着眼睛,只靠耳朵去听马蹄铿锵踏地的声音,也知道必是厌军无疑了。
“大概是有军务出城吧,眼下务必少生事端,查验一下关防碟文,速速放行吧。”王恬细细叮嘱偏将,唯恐在自己这里节外生枝。
可有时候越怕麻烦,麻烦越是找上门来。
“郎将,厌军带兵的都统说有军务求见。”偏将带回一人,禀道。
那人大步上前,二话不说,递给了王恬一纸公文。
王恬疑惑的接过一看,一口闷气顿时直冲胸膛,他只觉莫名荒唐,硬忍怒气询问:“敢问阁下,除了这手令,还有别的关防吗?”
那人摇了摇头:“只此手令。”
“这怕是不合规矩吧?!”
眼前这个面生的厌军五品小将,仅凭武昌郡王一纸手令,竟然就想接管宣阳门的城防!
荒唐归荒唐,可王恬却笑不出来。
厌军铁骑黑压压列在城门前,兵马数量与城上守军相差无几,倘若动起手来,城上这些守军根本不够厌军塞牙缝的。
武昌郡王这是要兵变吗?
是皇帝授意夺权?还是他自己要造反?
短暂的惊惧之后,王恬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两种情况应该都不可能。
皇帝素来宽仁内敛,大不敬说一句稚嫩懦弱也不为过,远远没到和世家豪族掀桌子的份上。
而武昌郡王,蛮横是不假,也有飞扬跋扈的苗头,却绝不是冲动的人,甚至可以说是谋略无双,他能不知道自己根基浅薄?好端端的擎天柱石还没当几日呢,炙手可热、风头正劲的当口上,谋逆?他怎可能去干那种遗臭万年的勾当!
但倘若都不是,眼前这种几乎等同兵变的举动,又是为了什么?
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