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
“师傅，我是在梦中吗？”小雀儿呆呆的看着杨玄，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。

“不是，这不是梦，小雀儿。”杨玄抱着小雀儿，轻轻道。

小雀儿不说话了，她似乎还没有从梦幻中醒来，只是拿那双早已不再清澈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杨玄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，好像生怕眨一下眼睛，师傅就会消失一样。

豆大的泪珠连续不断的从小雀儿的眼眶中涌出，良久之后，小雀儿张了张嘴，从她口中发出的，是一声凄苦之极的哭喊。

“师傅……”

小雀儿放声哭了起来，没有一丝一毫压抑自己的声音，没有一丝一毫掩饰自己的情绪，哭的梨花带雨，哭的天崩地裂。

杨玄没有说什么，只是紧紧的抱着小雀儿，将她那瘦弱的，不住颤抖的身躯揽进了怀里，紧紧的，紧紧的。

小雀儿需要这样的一场痛哭，需要这样一场毫不压抑，毫不掩饰的痛哭来释放她心中已经压抑了三年之久的情绪。

同时，杨玄的心中已经无限冰冷，杀机弥漫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小雀儿的哭声终于缓缓消失不见，变成了低微的抽泣，最终，连这轻轻的抽泣也终不可闻。

小雀儿睡着了，在杨玄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睡着了。

杨玄没有动，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小雀儿，等待着。

天色已暗，黑暗笼罩大地，小雀儿醒了过来。

“师傅，你没死？”她含着泪，终于问出了这句本该第一时间就问出来的话。

“我没死！”杨玄回答，面含微笑。

“可是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。”小雀儿摸了摸杨玄的胳膊，这一刻，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赖在师傅腿上撒娇的小雀儿。

杨玄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的看着小雀儿，半晌之后才道：“小雀儿，杨家怎么样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