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玄闻言坐直了身体,郑重道:“孙兄好意,杨某心领,不过大可不必,我杨玄行事,何曾怕过谁,如果甘兄想要找回面子,不妨划出道来,杨某接着就是。”
杨玄性格,宁折不弯,正是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,人犯我一尺,我灭你全家的性子,如何能向人低头?
孙林连微微叹气,不再继续,转而揭过了这个话题。
先天大师自有先天大师的傲气,谁都不是易于的主,此时此刻,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。
只是他一生为国为民,实在不想看见燕国的两位先天大师起了冲突,以致有什么损伤,平白让亲者痛仇者快。
“如果二人真的冲突起来,说不得老夫只好拉下脸皮,居中阻拦了。”他暗暗道。
二人一直攀谈到深夜,杨玄获益良多,知道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。
对孙林连这位老人,杨玄也充满了尊敬。
这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慈祥长者,为国尽忠,将一身都献给了国家,到现在都是无儿无女,孓然一身,令人钦佩。
孙林连双目也是异彩连闪,越是攀谈,他心中越是惊讶,到最后已经是震惊。
杨玄虽然年纪轻轻,可谈吐不凡,见解独到,有时候随口一句,道尽个中三味,倒像是历经世事的睿智老者,哪里像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?
他却不知道,杨玄随口所用词语或俗语,皆为前世流传千古的精华浓缩,如何能不惊艳。
大师堂内有专属杨玄的豪华居所,但杨玄并不想在此居住,看时间不早,便向孙连林告辞离去。
大师堂内的仪仗车队,时刻都有人值班,以防先天大师随时差遣,但杨玄并没有呼叫仪仗,而是信步出门。
此时月朗星稀,凉风习习,四周万籁俱静,只闻更鼓之声。
杨玄毫无睡意,一路避过巡逻士兵,直接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