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有,小老儿这就取来!”
只要不吃人,啥都好说。
等管家手忙脚乱的走了,苏鸿信这才坐了下来,看着那幅挂起来的画,画上女子如旧,只是已没了先前的妖邪诡异,变得寻常普通。
待伸手摩挲着画纸,苏鸿信眼露诧异,不过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人皮么?”
他只觉指下触感细腻光滑,当真如抚过女子的肌肤一般,但又不全像,许是经过了什么特殊的处理,方能不腐为纸,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,如兰似麝,熏得人意乱神迷。
苏鸿信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,他又仔细瞧了瞧画上的颜料,等辨别清楚了,才一面骂着晦气,一面擦洗着手。
敢情这颜料里竟混合了人骨研磨的粉末,适才散发的异香,赫然就是那女子骨头的香气,仿似体香。
好家伙,人皮为纸,人骨为墨,这么一副丹青墨宝,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儿弄出来的,怕是搭上的人命还不少,怪不得生出这等邪祟。
“这、这位大爷,酒来了!”
老管家去而复还,手中拎着一小坛烧刀子。
苏鸿信见状抬手裹起那画,另一手提过酒坛,已朝着外面的雨帘奔了进去,临了还顺嘴叮嘱道:“你家少爷精血亏损,记得以后多补补,还有,色字头上一把刀,这也算让他涨涨记性,哈哈,我去也!”
……
“哎呦,大爷,明儿可记得还来啊!”
雨氛幽暗,一条胡同里头,只见有个身穿袍子的大汉正从一扇半掩的门户里挤了出来,这人膀大腰圆,身强体壮,一脸的络腮胡,豹头环眼,面黑如铁,挽着袖子,露着两条结实的小臂,步伐矫健,一溜烟的便窜到了街上。
“嘿嘿,这娘们儿可真够劲儿了!”
伸手胡乱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脂粉,汉子嘴里发着只有自己才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