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顶瓦片坠落不少? 露着几个大窟窿? 待到看见堂中供奉的神像,有人似被吓了一跳? 惊呼出声。
定睛瞧去? 却见那是一尊怒目圆睁,满脸狰狞的泥像? 端坐莲台,浑身灰不溜秋的? 斑驳丑陋? 两颗眼珠子只剩一颗,另一颗空洞无物,断臂残肢,多半是时日久了? 浑身的金漆剥落? 加之风雨一袭,才致泥像有损。
这是一尊不动明王。
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恶鬼妖邪,修罗夜叉,好不骇人。
稍稍收拾了一下,燃起篝火? 几人围着火堆坐下,吃着买来的酒菜。
但就在远方天际最后一抹天光暗下。
“阿弥陀佛!”
一声佛号? 陡然响起。
火堆旁的几人兀的一个激灵,俱是拔刀在手? 连陈老幺也把他家祖传的杀猪刀拿了出来,身子哆嗦? 战战兢兢的朝声音的源头瞧去。
这一看? 陈老幺老脸一白? 好悬差点没哭出来,六个差役亦是面无人色,嘴唇发白。
就见佛堂外的一颗树下,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老僧,身披袈裟,雪髯白眉,盘坐不动。
但这个和尚的胸膛是空的,血淋淋的一个窟窿,破衣穿胸,鲜血染红了僧衣,还有露出的肋骨,左肋空空荡荡,不见衣物,不见血肉,只有一根根鲜血淋漓的森森白骨。
老僧口宣佛号,满是祥和慈悲,但也只是半张脸,另外半张,没有面皮的肌肉不住扯动,颧骨森白,眼中是个冒血的窟窿,看的人忍不住倒抽着凉气。
几个差役和陈老幺吓得脑袋都快埋裤裆里去了,全都忙不迭的擦着印堂的血印,却听苏鸿信好笑道:“别费劲儿了,我这血遮掩的是你们的阳火,如何?现在相信了吗?”
六个差役忙不迭的点头,吓得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。
苏鸿信吃喝着酒菜,不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