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似的挤进了人流,几个晃身便没了影子。
可瞧着那人一溜烟的弧形步,苏鸿信却是眼神一沉。
“燕青门?”
他随即眯眼左右一瞟,一股脑的把剩下的丸子捋到嘴里,腮帮子鼓圆了就往南去,正是来时的方向。
可一转身,背后突的便似钉了芒刺一般,让人很不舒服。
这是被人盯上了。
苏鸿信也不作声,足下步子一收距离,但换步速度却是加快,两腿生风,挑了个就近的胡同钻了过去,待到身后喧嚣一远,已是能听到几个飞快追来的脚步声。
他心中冷笑,身子一转,径直扑进了胡同里。
“快,他进去了!”
前脚进去,后脚已有五个身穿短打,挽着袖子,露着黝黑臂膀的汉子凑了过来;头顶盘着几圈乌黑油亮的辫子,一个个敞着黝黑的胸膛,有的露着浓密的护胸毛,有的外露着一条条排骨,精瘦的像是猴一样,腰里缠着绒绳。
可一进去,五人步子一住。
但见苏鸿信环臂而立,正斜斜靠在墙壁上,笑非笑的斜睨过来,他一扬下颔,冷笑道:“哪条道上的腕儿啊?敢打你爷爷的主意,难不成活的腻味儿了?”
五人相视一眼,眼神暗自交流,已是挤了进来。
“你就是天津来的那个刽子手?”
问话的是当先那人。
这人身形瘦削,精瘦的干练,留着两撇八字胡,眉角生着块银元大小的暗青色胎记,眼窝深陷,眼珠外鼓,长脸鹰鼻,只这副长相瞧着就有些阴鸷,这会儿一眯眼,就更阴沉了。
苏鸿信点点头。
“是我!”
“那我问你,年初天津城里,黄莲教的事是不是你干的?”
瘦汉喝问道。
苏鸿信漫不经心的抬起左手,伸着食指在耳里转了转,嘴里沉吟有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