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,孩子挣扎的身子立马软了下去,两眼一翻,昏了过去。
“这小子在人家坟头撒尿了,赶明儿醒来去烧点纸钱,磕几个头,就没事了!”
苏鸿信的声音隔着墙传了出来。
跟来的几人对着院里便扑通一跪,嘴里千恩万谢的。
随即就听又有声音又传出。
“行了,回去吧!”
这还没进门呢,驴车就又被赶了回去。
王掌柜瞧的傻眼,忙道了几声谢,才跟着走了,边走嘴里还啧啧称奇。
等人都离开了,苏鸿信慢慢走到门口,一双眼直直瞥向运河边上的一颗树。
树底下,坐着个人。
那是个瘦小枯干的汉子,貌近四十,穿着件无袖布褂,腿上是条浅灰色的灯笼裤,脚上踩着双泥渍斑斑的搬尖洒鞋,精瘦肤黑,上唇还蓄着两撇胡子,浓眉圆眼,正靠坐在树根下纳凉。
身边的地上,斜斜横着一杆大枪,这枪可是长的惊人,好家伙,差不多都有三米来长了,枪头上裹着灰布。
苏鸿信刚一瞧向对方,那人也慢慢转头,四目相对,他背后汗毛竟然全竖了起来,肉眼可见的冒起一个个凸起,全是鸡皮疙瘩。
到底还是找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