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手里翻转抛举,脚下则是贴地蹭着古怪的步子,再听其口中气息沉浑绵厚,时吐时吸,呼啸有声,好不惊人。
哪怕已是看见过很多次,可王掌柜还是不免心惊肉跳,他招呼道:
“苏先生!”
“砰!”
听到掌柜的开口,那人一放怀中石磨,已是转过身来。
入眼,便见此人胸膛上一只扭身顾盼的漆黑恶兽倏的回首张望过来,呲牙咧嘴,恶相天成;只待夕阳余晖一过,那双暗金色的兽瞳霎时仿似绽出骇人血光,惊的掌柜心头都是一个激灵,好像三伏天的天气瞬间凉下来一截。
大热天的,别的地儿都是蝉鸣鸟叫,可这院子周围,却是静的吓人。
这人五官一露,正是苏鸿信。
擦了一把汗,他走到屋檐下一口半人高低的大缸前,只把上面反扣的簸箕一掀,就见里面竟是装着大半缸的酒浆,底下沉着不少药材,顺手拾起面上的瓢,满满一舀,便狂吞猛饮了一口,而后再舀一瓢,淋在了自己身上。
他边揉搓着上身的筋肉,问:“咋了?是不是有事?”
王掌柜擦了把冷汗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苏先生,昨儿个有人找我这来,说是能不能请您帮个忙,他家娃儿撞客了……”
苏鸿信随意道:“小事,你让他过来吧!”
王掌柜应了声,放下了手里的食盒,转身便赶了出去。
打王五走后,他便买了这院子,平时也懒得出去,只在院中耍着拳脚,打熬着气力,拉伸着筋骨,饮食便让王掌柜瞧着饭点送来,练拳练的都快痴了。
他着重练的是八极拳,此拳重浑身肢体的协调运用,对他现在来说,裨益甚大,不像太极和八卦那些内家拳,需要数年的苦修,才能习有所成。
毕竟,他现在最精的是刀法,谭腿又是个半吊子,手上总得多点能拿出手的东西,不然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