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冰寒刺骨。
趴了两三个小时,冻的他嘴唇都白了,一个激灵,他心里已打定主意。
这两天先不回城,他还得在这乱葬岗里凑合着过一段时间,反正干粮也有,等伤势恢复些,再慢慢潜进城里,他可还记得黄莲圣母在天津城的势头,出点差错,估计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,说不得能当街把他烧了。
等那些人哭够了,亲眼见对方收拾完地上的尸体离开后,苏鸿信才“嘶”的吸着凉气,从雪地上爬了起来,忙掸着身上的雪,又喝了几口烧刀子,冻得发麻发木的身子才算是暖和了一些。
又在棺材旁埋了些兽夹陷阱,然后缩着脖子,哆嗦着生了一团火,驱着身上的寒,烘烤了大半天。
这条路上,却是少见来人,苏鸿信中午的时候,偷偷溜回过天津城,但没进去,只远远瞅了一眼,就见城门口有两个黄莲教的弟子正四下打量着过往的行人,当即心道不好,又退了回来,看来这事儿还真让他给猜中了,得从长计议。
连着下了两天的雪,雪势有大有小,天气一下冷的连林子里的乌鸦都冻死了不少,苏鸿信就钻棺材里,避风躲雪,白天除了睡觉外,时不时去瞧瞧城门口的动静,然后和城外赶集的老乡换点吃的。
这一躲,硬是躲了小半个月。
下过几场大雪,罕见的迎来了晴天。
这天。
苏鸿信蹲树杈上,手里咬着几块柿子饼,一双眼睛则是阴厉非常,他紧皱眉头,看着树下的“乱葬岗”,目光闪烁,像是打着什么主意。
这里,是盘山岭子的深处了。
关键是他太闲了,日子一久,实在是耐不住寂寞,总想找到事儿做,恰逢这野狗群又出来了,便想着斩尽杀绝,永绝后患。
结果寻着踪迹过来,却是把他吓了一跳。
也不知道这狗穴里死了多少人,那可真就是遍地白骨,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