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已溅射出一团血迹,恐怕她做梦也没想到,前一刻还和她巫山云雨的男人竟转眼要了她的命。
再说苏鸿信一滚躲过,也不站起,手中爪刀只斜斜往床上一送,立时插向李老爷的腰腹,可让他吃惊的是,刀尖落下,那皮肉竟然只凹陷下去一个小坑,而后仿佛遇到一股巨大阻力,再难寸进。
“咦?”
他口中惊疑。
趁此机会,李老爷利落的提好裤子,翻身一跃,已从床上跳下,伸手自床板下面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刀来。
“还真是个练家子。”
苏鸿信一击未能得手,当下后撤开来,扫了眼地上那脑袋开花的女人,又一掀眉,看向了李老爷。
但见此人个子不高,却是膀大腰圆,一身筋肉不甚分明,然四肢粗壮如牛,面色黑中透亮,下颔还冒着一片新生的短髭,粗硬如针,往那一站,活像是一尊黑面神。
他赤裸的胸口上,竟还纹着一尊杵刀而立,拂髯睁眼的关公像,那关公一张脸如涂朱漆,凤眼狭长如刀,被灯火一映,似有寒芒隐露,活灵活现,端是威风凛凛,杀气逼人。
他问。
“兄弟是哪条道上的?可是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地方?能帮的话咱一定不含糊!”
迎上苏鸿信阴厉冷笑的眸子,不知为何,李老爷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,几句话的功夫,手背上已是冒出来一层鸡皮疙瘩。
苏鸿信这会是蒙着脸的,他嘿嘿一笑:“你也别废功夫了,外面的那三个,估摸着这些年做惯了狗仗人势的勾当,没遇到过狠茬子,身上的东西都生疏了,杀他们的时候,都没用第二刀,至于帮衬的,好说,就拿你的命吧!”
李老爷面沉如水,他脸本就黑,现在更是黑成了锅底,手握钢刀,厉声骂道:“他妈的,你也不去天津城里打听打听咱的名头,敢来我这寻晦气,真是活的不耐烦了,告诉你,爷爷我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