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绺”,全给拔了。
他啐了口唾沫,呲牙嗤笑一声:“老东西你就吹吧,你咋不说你比那天津城里的“黄面虎”还要能耐呢?”
说话间,他眼角余光一瞥,却是瞟见车厢另一端一群贼众正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,为首的正是那裹脚老婆子。
周围原本一个个看戏的人,这会儿已是意识到了什么,一个个那是逃也似的四下跑开,整节车厢,立马变得空荡。
“倒是好一对贼公贼婆!”
尤四爷阴沉着脸,喝道:“小畜生,甭废话,你又是哪条道上捞食的?”
苏鸿信双手抱拳,骨节攥的青筋毕露,咯嘣作响,眯眼道:“好说,飞刃横空走,无常断魂手,一刀生死见,两刀鬼神愁——”
尤四爷脸颊筋肉一绷,眯起的眼眸阴晴不定,只似心有忐忑,尔后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好啊,原来是个刑门的茬子,我那徒弟倒也死的不冤枉,但你今天既然来了,就别想活着下去!”
苏鸿信却没说话,他已动手。
他双手抱拳未分,可短打衣襟已呼的飘起,一只脚如毒龙钻心,已是从下钻向这尤四爷的下颌。
这会儿,他才冷笑道:
“你说了可不算!”
“呀!”
这尤四爷人老成精,眼见面前一条腿勾挑而来,只将抱拳的双手掌心一摊,压向了苏鸿信钻来的脚背,他自己则是嗖的平地蹦起快五尺高,借力凌空翻起,身形倒挂的同时,双手五指攥成刁手,形如鹤嘴,已啄向苏鸿信的太阳穴。
功夫如何姑且不说,这身提气纵跃的身法倒是灵巧如猴,苏鸿信双手往上一撑,已稳稳接住了尤四爷的双手,二人一上一下。
可苏鸿信眼神却猛一变,本是落空的右脚,硬是被他一拧腰,又被生生抬起来一截,直直往上,踢向尤四爷的面门。
电光火石间,就听“刺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