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辈每每提起,都是唏嘘不已,可见大有遗憾。
在苏鸿信模糊的印象里只记得那是个很慈祥的老人,抱过他,也亲过他,可年岁一长,相貌就渐渐淡了,只能偶尔瞧瞧以往收捡的老旧照片,找找回忆。
自打他奶奶过世,老爷子就成了一个人,几个儿女先后成了家,但都没敢走远了,方便时时照看着,可也不能天天跟在老人屁股后面转悠不是,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,所以相比之下,倒是他们几个小辈回来的勤快,苏鸿信还打算工作稳定后,回来好好孝敬孝敬老人,可谁曾想出了这档子事。
……
半夜的时候。
苏鸿信回到市区了。
不凑巧,家里这边下着大雨,那雨大的,劈头盖脸的淋。
等赶到老宅的时候,都快凌晨了。
进门就瞧见堂屋里亮着灯,老人被放在冰棺里,地上还烧着一堆黄纸。
见苏鸿信冒雨赶回来,浑身淋的跟个落汤鸡一样,几个长辈又都是拉着他的手哭个不停,说什么老人临走前还惦记他,惹得苏鸿信也跟着泪目,心中酸楚。
“去,先回屋换身衣裳,睡会,等天明再过来给你爷跪着!”见苏鸿信不说话,他妈安慰着说了句,多半是想到儿子连夜赶回来,肯定累的不行,想让他休息休息。
灵堂还没来得及布置,剩下的六个姐姐,这会不是在外地工作,就是已经嫁人了,回来了两个,剩下的四个比他离得要远些,估摸着还得明天。
而他爸和他三叔,则是出去给老人操办后事去了,一些殡葬的事宜,还有邻里亲戚都要上门请一请,现在还没回来。
大堂里就一个冰棺,最上方还有个供桌,那是个神龛,里面立着一柄黑黝黝的刀子,刀身斑驳陆离,结着一块块乌黑的锈迹,刀柄上还系着条发暗发黑的老旧刀衣,被一块红绸罩着。
苏鸿信换了衣裳,又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