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多的模样。

将秋云安置好，确定后者没有安好之后，西门强这才坐着轮椅，走到西门夫人的房间。

床榻之上，妇人双眼紧闭，嘴唇干咧苍白，双眼之下，笼罩着浓浓黑色，想必是长期不眠不休的结果。

他苦笑一声，痛苦唤道：“妈？妈？”

妇人似有所感，挣扎着睁开双眼。迷糊视线中，男人健壮宽硕的面庞和身形映入眼帘。她用力扯开嘴角，无视嘴唇因干咧而渗出鲜血，留下的痛意。

大脑昏沉，呼吸不畅，视线模糊的她自是没有发现西门强的异常。

“儿子，你回来了？”她极尽欢喜。

“嗯，我回来了。”西门强紧紧握住妇人的手，“对不起，我回来晚了！妈，你一定会好的你放心，你会好的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“好——好——好儿子！”妇人内心酸楚，右手紧紧握着西门强的手。

儿子，是她拼着九死一生的危险，生出来的。

对这个儿子来说，她只有生恩，并无养育之恩，算不得一名真正合格得母亲。

她以为自己可以用余生不长的时间，弥补自己的缺憾，不曾想，上天如此残忍。

她知道：自己活不久了。

不甘心吗？那倒没有，只有浓浓的担忧。

儿子总归是要离家的，与其活着饱受煎熬，倒不如死去，了结一生，那么就不会再思念，在有意无意间，制止儿子离开的想法。

“儿子啊，你不用担心妈。妈没事，你要好好的。”妇人手下力道减小，全部用在微笑上。

“嗯，我相信妈！”

这一天，母子两说了很多话，无人知晓他们的交谈内容。

物资周围的下人们早已被遣散。她说：“我其实不喜欢人多的地方。”

全程，西门昌一直站在院子外，双眼神色空空，透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