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……浑身是血,坚定,弯曲的女人背影浮现在眼前。
她靠在墓碑之上,毫无焦距的瞳眸之中,闪烁着坚定亮光,缓缓开口:“血煞,等等我,好吗?我可能会来晚一点……”
层层密密的枝条纵横交错,铺天盖地,遮掩住本就不强烈的日光,投射下一片片阴影,掩盖住女人的神情和悲伤。
她守着他的墓,不离不弃,困了,便伏在旁边睡。
累了,便会和他的墓碑说上几句贴心话。
伤心了,她毫无顾忌地将所有委屈轻吐而出。
如此这般,便是十天。
十天之后,寒冬渐渐消散,阳光大绽,洒下璀璨,温暖人心。她擦了擦又痛又肿的眼睛,“看”向天边白云,笑了。
释放,充满希望。
她该回去了,回到池姐身边,将血煞的职责扛起,守护池姐。
麻雀成群结队地落在枝桠之上,叽叽喳喳,似是在交谈着什么。欢快,怡然自得,忽地,四散而飞。
密林深处,褪去白雪的大地,露出崎岖不平的表面。大树之下,隆起高高一层土坡,上面立着一个木头所制作的墓碑。
他等在那里。
她迟早会回到这里。
在这过去的十天内,乔小池过的并不好。
漆黑世界,沉寂,看不到边的尽头,心脏怦怦跳动。
在这寂静的空间内,发出回响。
“怦”,“怦怦”,“怦怦砰”,心跳不断在加快。忽而,五十米开外之处,出现一圆形光圈。
光圈之内,站着一个人,短发,白裳西裤,坚挺脊背,身体周边释放着淡淡光芒,将这个人衬地仿若太阳一般。
“铭仔?”
“铭仔!”
乔小池加快速度,快速跟上,可不管无论如何,都跟不上那背影的速度。
黑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