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洗澡,并将床单床套换了新。
这大爷嫌弃她睡过的被单沾有她的体味。
一想到男人用那张面瘫脸说出嫌弃她的话,女人便觉气不顺,意难平,紧握拳头,幻想重重打在那大爷脸上。
“咔嚓”声响,右手拇指指甲断裂开来。女人痛呼一声,转瞬,若无其事地离开。
整顿好一切,伺候这位大爷完毕。
乔小池看了看窗外,西斜的月牙,再闻了闻身上那散发汗臭味的裙子,这才拖着疲惫身体,进了二楼客人专用的浴室。
她从未想过,身为主人的自己会沦落到住客房的一天。
简单粗暴快速洗完澡,胡乱用电吹风吹了头发,还未等其完全干透,乔小池半阖着双眼,重重将身体扔进舒适软和的大床。
下一秒,呼噜声震天。
折腾了一天,实在够呛。
晚上睡觉时,她总会开着床头灯。
她想:这般便可远离黑暗。
夜很深,很静。
床边,凭空出现一团漆黑烟雾,渐渐聚拢,凝成人形,是暗羽。
他静立一边,注视着熟睡女人的侧脸,久久不曾移开,微张双唇,似在说着什么,却不曾发出一个音节。
月下树梢,黑夜渐渐被黎明的光冲淡。他慢慢化为黑雾,消散,不再。
空气中回荡着轻而温和的低沉男声:“抱歉!”
熟睡中的女人皱了皱眉,翻了个身,一手挠了挠侧脸,继续沉睡。
一夜无梦。
日上三竿,知了大鸣,声声刺耳,燥了人心,扰了清梦。
乔小池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身来,腰背挺直,一手向上延伸,一手拍着嘴巴,打哈欠,保持闭眼,起床,踩着虚浮脚步,凭借直觉,面朝熟悉的三楼——浴室走去。
今天还要见血煞介绍的异能朋友,她要精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