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看着自己的手:“其实,等了这么久,我也累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秦夜点了点头,鬼头刀凭空出现,轻轻一划,周东方身体成为一缕青烟,没入其中。
“休息一会儿,醒了上路。”他拍了拍王成浩的肩膀说道。
“放心,这里没有鬼。你看到的女人,就是周芳容生前的留影。记得她的黑色连衣裙吗?周东方去了,她也没资格留在这里。二楼停着一口棺材,也没有人。”
“一楼的血,那是当年周芳容出事后,好事者泼的油漆,货架上是她的灵位。这老头子虽然想害我们,还算有点良心,最终没下去手。反而不停劝我们离开,大约……是良心也在挣扎吧。”
王成浩懵懵懂懂地走上了楼。
秦夜没有睡。
他来到了周芳容的棺材钱,阴风卷动,已经化为鬼差形态。
手伸入内衣,摸出了……一支录音笔。
“死后有阴差给你祭奠,你面子真大。”他笑了笑,手中突兀冒出火焰,将录音笔焚为黑灰。
说也奇怪,这些黑灰仿佛有生命一样,成为一股黑烟,围绕着四周蜡烛绕了一圈。四根蜡烛齐齐熄灭。这才凭空散落到棺材上。
“安息吧。”秦夜拍了拍棺材:“你有不对,王泽敏也有不对。谁对谁错,身死道消之后毫无意义。”
“你杀了他全家,我现在才知道,是为自己父母报仇……其心可悯,然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你的生前……我丝毫不可怜。”
“放心,这支笔,我谁都没给。王成浩没给,你父亲也没给。就让他们……留着这个念想吧。保持自己心中亲人最完美的形态。”
他轻轻关上了门。
咔哒……代表着王家周家的前缘,彻底了尽。
就在关门之前,他似乎听到了一阵呜呜的悲鸣,仿佛夜晚断肠人,对着天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