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了,过的可还好?怎还没有身子?”
吴媛闻言,洁净无瑕的俏脸浮起一抹红晕,轻声道:“夫君说,儿女都靠缘分,不必强求。母妃,你不必说这些的。我的孩子……以后不会参与夺嫡之争,我也不会想着母凭子贵,去争抢什么,家里也没这样的人。”
刘贵妃无法想象这种家庭,看了眼躺在龙榻上仍昏迷不醒的齐皇,叹息一声道:“若果真如你说的这样,那才是真好。只是娘实在无法想象,世上会有这样的天家。但愿以后,乖囡你的命不似娘这般。”
吴媛心里没太多波澜,天家无骨肉亲情,说的不止是父子之间,母女之间又何尝不是?
后宫女子,个个都要忙着争宠,各般手段心计都用到了极致,她母妃又如何能例外?她若不争,别人就会踩下她。
记得幼时,除了父皇来时,她母妃才会抱她一抱,当一刻钟慈母,其余时候,她只能和宫里的精奇嬷嬷待在冰冷的宫中,看她母妃一天将大半时间花费在梳妆打扮,以及和其他宫中妃嫔互相阴撕上。
这种日子一直过到她十二岁,入学宫读书为止。
她心中没有什么怨恨,但除了血亲上的那点联系外,要说什么母女情深,却也谈不上。
如今齐皇龙体不再危急,吴媛身在富丽华贵的皇宫,却有些想念边塞苦寒之地的山寨了……
……
夫子山,草庐内。
林宁以礼拜见夫子后,与夫子相对而坐。
姜太虚,却只能坐于二人之侧。
夫子看起来更加苍老了,但眼神却更睿智,一点也无寻常老人年老体衰时眼眸的浑浊。
夫子看着林宁,缓声微笑道:“前岁见林小友,又如何能想到,短短二三年内,林小友能到今天这个地步?”
林宁没有打机锋,坦然道:“夫子,晚辈心中从未想过要成就多大的势力,更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