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还真有资格这般点评于他。
只是明白归明白,心情依旧不美,方林哼声道:“就你能!那你说说我有什么不懂?”
林宁呵呵笑道:“你若是读透了书的读书人,就会明白读书人并非完美的,读书人通常都有一极大的破绽。”
此言一出,别说方林,连主座上一直静静垂着眼帘的田五娘都起了大兴趣,与旁人一起细细看来。
田五娘凤眸中浮现异彩,隐隐期待聆听林宁的高见……
胡大山更是兴奋的粗着嗓子大声道:“小宁,我猜着了,你必是因为知道了读书人的破绽,今天才唬退了那姜太虚!快说说,快说说!让咱也知道这个破绽,往后就再不用怕稷下学宫的人了!哈哈哈!哇哈哈哈!”
他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无数稷下学宫士子中,举手投足间就破了他们的命门,天下无敌难逢敌手的样子,因此笑的狂浪之极。
“狂浪是一种态度,狂浪的起起伏伏……”
站在林宁旁边牵着他袖角的九娘忽然小声哼唱了起来,只有林宁和近些的田五娘听的到。
林宁呵呵一笑,这本是他在药庐无聊时瞎哼的调调,九娘觉得有趣,就学了去。
田五娘则面无表情的看了二人一眼,唬的九娘忙掩住口,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。
这等不合音律礼乐的怪腔怪调,连当下的山歌村曲都不如。
也只九娘喜欢和林宁混闹着玩……
林宁清了清嗓子,道:“读书人最大的破绽,就是说的永远比做的多,说的也永远比实际上能做到的好听。所以甭管能不能做到,先把想象中自己能做到的喊出来,号子要往无限高里起,喊的最高的,就是圣人……”
话没说完,聚义堂上的大多数人都绷不住笑了起来。
方林则黑了脸,三角眼里冒着不可思议的光泽看着林宁:
就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