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蔷抽了抽嘴角,心中遗憾,确实把人想简单了,他拱手道:“王爷说笑了,一座国公府的家业,岂有不想之理?”
李曜再三审视贾蔷,冷笑道:“你不是表面的傲慢猖狂,你是骨子里的傲慢猖狂!你居然敢以诡计戏耍本王?”
贾蔷见话都说到这个地步,索性也不再遮拦,敛去虚假的微笑,看着李曜道:“王爷因扬州白氏之事,迁怒于我,我不过求一条生路罢,谈何傲慢猖狂?”
听他居然直接道破白家的事,李曜讥笑道:“扬州白家,便是皇祖太上皇跟前都尽过孝心,你一无知狂妄小儿,以莫须有之罪殃及白家满门,还有脸谈迁怒二字?”
贾蔷闻言叹息一声,摇头道:“白氏覆灭,是因为其族罪过,天理难容!白家为争夺盐场之利,灭门数家。有道是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。圣天子在上,岂容此等贼寇逍遥法外?我不过一无官无爵的白身,纵然有心,又岂能灭人一族?王爷此言差矣。”
李曜余光见周围宗人府公人越来越多,脸色也愈发难看,冷哼一声,道:“你这话说的倒对,天理循环报应不爽,灭人门者,早晚这祸要应在他自己头上!本王且看你,能猖狂到几时!”
……
半个时辰后,贾蔷面色淡然的回到正堂。
忠顺亲王自李曜手中接过考封文书,看了眼后皱起眉头,侧眼看向贾蔷,问道:“你也是武勋之后,正经的宁国玄孙。就算不似你祖宗武功盖世,可也不能十五箭连根毛都没射中吧?”说罢,恼火的将考封文书摔在炕桌上。
贾蔷并未觉得惭愧,不卑不亢道:“回王爷的话,因从未想过会有承爵一日,所以素来学文,未曾练过弓马骑射。”
忠顺亲王李祐闻言,眼睛微微一眯,居然笑道:“学文也好,通些文墨,比弓马骑射稳妥些。勋贵之中,论武艺之高者,当年谁又比得过贾代善?元平功臣六大国公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