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写的几首诗词小令儿,或咏景,或言物,皆和扬州水色相干。另外,还有几首是爹爹私下里写的,未曾宣扬出去过。你且拿去看看,你记性向来很好,看一遍就能记住。待人家让写诗时,你莫要六神无主才好。”
看着面前这一叠纸笺,贾蔷神情再度有些微妙起来。……
见他如此,黛玉却以为是他自尊心受不得,忙道:“蔷哥儿莫要多想,我不是瞧不……”
贾蔷深吸口气,摇头打断道:“林姑姑放心,我岂是不知好歹之人!”
虽然他要行之事,与黛玉料想中截然不同,但她能有此心,还是着实让贾蔷心生感动。
他将纸笺接过,细看所记内容,却发现纸笺上不仅有诗词小令,连注释乃至所用典故都写的清清楚楚。
贾蔷面色不掩动容的看着黛玉,而黛玉见素来沉稳等闲不改面色的贾蔷,出现如此神情,星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和满意。
她自忖欠人良多,因而想尽力多还些。
宁可多,也不可少。
再者,她也想看看贾蔷失态的模样,谁让某人整日里神气之极,不将她这个姑姑放在眼里的,哼!
果然,见贾蔷这般感动,她心思得逞,心里愈发高兴起来。
却不想,贾蔷就站在那里,用了盏茶功夫,将每一页纸笺细细过目一遍后,闭目记忆了片刻,再睁开眼,竟说道:“林姑姑,其实,我并不在意身边陪伴的花魁到底是丑还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见黛玉沉着小脸咬着牙,上前来夺他手里的纸笺!
贾蔷哈哈笑着避开,道:“且听我说完嘛!”
黛玉顿脚站在那里,似雪山冰泉般清洌的眸光斜觑某厮,仿若有不共戴天之仇!
贾蔷将纸笺仔细收好,放进怀中后,对黛玉正色道:“林姑姑,我方才所说确非无赖之言。当然,林姑姑的心意,让我心中感动无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