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是不易了。”
薛姨妈抹泪道:“我明白,我感激他还来不及,如何敢生怨气?只恨我家这孽障,从不给我省半点心。”
王夫人看了眼又半死不活的薛蟠,摇头轻轻一叹。
她最知自己的妹妹,薛姨妈自己能说能骂,她要是也跟着骂,薛姨妈心里未必受用……
一旁王熙凤也终于敢开口了,不过她问的稀奇:“刚才舅舅怎么说,要是蔷哥儿在京里,那姜老公爷的重孙就不敢出手了?以他家的圣眷,连咱们家都不怕,还会怕一个蔷哥儿?他们这样稀罕那花魁,怎不直接去抢了去?”
半死不活的薛蟠又复生了,放狠话道:“那群球攮的杂/种,且让他们得几天的意,等我蔷兄弟回来,非砸掉他们的大牙!”
薛姨妈差点没气死,大骂道:“你这孽障,这会儿子还说这样的话!蔷哥儿比你还低一辈,倒成了你的兄弟靠山了?黄狗也比你争气!”
王熙凤笑道:“薛兄弟,人家堂堂国公府的孙少爷,蔷哥儿又没三头六臂,他凭什么打人?你仔细着,那花解语被人抢了去。”
薛蟠不知王熙凤在激他,竟有些得意道:“那狗肏的东西敢!他这般厉害,怎不见他今日进西斜街太平会馆里抢人?花解语虽是我赎回来的,却放在了蔷哥儿名下。他要是敢抢人,他的好多着呢!”
众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薛蟠吹嘘贾蔷如何了得上了,而是……
薛姨妈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这畜生,你说什么?”
王夫人眉头亦是紧皱,问薛蟠道:“你是说,那花解语,是落在了蔷哥儿的名下?”
大燕因太祖便为婢妾所出,登基后感圣母皇太后之苦,因此打破千古陋制,为妾侍取得了一定的地位和保障。
至少,不再如前朝那般可以随意赠与买卖。
纳妾虽不成礼,却也要去衙门户籍司登记造册一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