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屋里没有外人,贾母皱眉直言问道。
王熙凤赔笑道:“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,左右不过那些爷们儿间的混帐事。只是蔷哥儿多半是被冤枉的,所以才一恼从东府里逃出来,回他老子娘留下的破宅子里过活去了。后来不知怎地,珍大哥哥又把两位老爷请了去,说宗祠走水都是蔷哥儿的不是,老爷信了他的话,自然就恼了蔷哥儿。”
贾母奇了:“你怎么就知道蔷哥儿是受冤枉的?”
王熙凤笑道:“老祖宗,我也是道听途说的,这事太太也不知道,姨妈却是清楚些。薛大哥和蔷哥儿也熟,知道的怕是多一些。”
薛姨妈闻言,面色犹豫了下,见贾母直勾勾望过来,苦笑道:“不瞒老太太,我家那孽障虽然也说了些,不过大都三不着两的,不好在老太太跟前混说。”
贾母叹息一声道:“姨妈何必藏着掖着?就是寻常泥腿子人家里,都是不聋不哑难做舅姑,可见少不得那些污七八糟的烂事。往前,也有脏汉臭唐之说。咱们这样的人家,听到的见到的经历过的,谁家还少了?问这件事,不为别的,也不想给谁翻案。有太上皇那句话,已经算是翻案了。我只是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,若那是个好孩子,宝玉以后还能来往一二。若真是个不守规矩的,往后他也莫再登我这个门就是了。”
听她这般说,薛姨妈就没法子了,如实道:“听我家那孽障的意思,蔷哥儿应该是个好的。”
“那到底怎么回事?”
薛姨妈有些尴尬,道:“听说,只因那蔷哥儿生的太好了,有一回东府大爷喝多了,就想赖他的账,不过没得逞,被他逃出了东府……”
此言一出,贾母一张老脸登时发黑。
原以为或许是贾蔷偷了别人,亦或是贾蔷无意中撞破了贾珍的好事,这才难容于宁国府和贾族,谁曾想,竟会是这样下作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