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虽然诗酒风流乃是男儿的本色,可是,做人怎么能这样没心没肺呢。
江南百姓此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,周士林他们再不象以前不知世事艰难的读书人了,而是一方父母官,地方的老百姓还在翘首以盼,等待着他们给百姓们带去希望呢,他们怎么还能有心情喝酒吟诗呢。
“杨大人,是下官唐突了,恕罪恕罪。”周士林赶快惭解的拱手道。
“也不是你的错,大宋朝的士大夫都这德性,怎么能是你的错呢,”杨司锋苦笑道,“若是全天下的士子们都能心无旁骛的喝酒吟诗,那就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啊,只是此刻,杨某确实没有吟诗的心情,要恕罪的,乃是杨某才对啊。”
“下官惶恐,此去扬州,再不敢唐突了,”周士林虽然年轻,可也是受过熏陶的人,这时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到之处了。
虽然说年少轻狂,乃是少年本色,可是,在国朝如今内忧外患之际,还能没心没肺的诗酒风流,试问这让仍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百姓们会如何去想?
“周兄也不要多想,等天下太平之际,杨某一定会和大家一起放声高歌,共赞太平,但是,如今百姓们还在受苦,张老师对我们此行寄望甚重,恕杨某确实没有心情了。好了,周兄也不要多想,起风了,回舱吧,照这速度,明早应该就应该过了楚州了,咱们的路程,也走了一小半了。”杨司锋沉声道。
周士林拱拱手,默不作声地钻进了船舱。
天色渐黑,苍井和仆妇们一起,已经将他们的晚餐准备好。
杨司锋几次和苍井说过,她是主人身份,现在还是孕妇,厨房里的活不需要她去干的,隶属于梁红玉的娘子军的女兵们,以前本来就是农妇出身,这些家务活,本来就是她们的本份。可苍井姑娘似乎闲不住,一到饭点的时候就会主动去准备。算了,人家武松都不在乎,杨司锋也不好说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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