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疆城,乌云密布,大雨倾盆。
这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可以下雨的北疆军,这一次却连下十天。连那向来温和的怒江,如今也变得波涛怒涌,愤怒的朝着北方滚滚而去。
北疆城中,征北军大营前的广场里,气氛压抑。
夏侯贲站在场地中间,一脸眉头紧皱,任由雨水拍打在那粗犷的脸上。今天的他,不是以将军的身份威武的站在人群前头,他被绑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。
今天的他,是罪人,是罪将。
他的身后,一红一黑两方阵营,几百军士正在相互对峙,一股浓浓的剑拔弩张,在军营前面弥漫开来。
夏侯贲的双眼,紧紧盯着眼前二皇子李玉,和他身旁的禄王爷,李禄。那眼神,满满的无奈,甚至带着一些落寞。
沧澜大军就在北疆城外十里,大战一触即发。和谈十天,这才达成共识。若要不战,只有一个条件,就是拿下夏侯贲。
二皇子李玉想都没想,第一时间冲到征北军营,将夏侯贲拿下。罪名,就是纵容手下刺杀沧澜皇子拓跋祁,企图引起两国交战,从中牟利。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此刻,夏侯贲被绑在主营的旗杆之上,脸上,却依旧是气宇轩昂,没有丝毫的恐惧。
夏侯芷早已哭成泪人,姐姐失踪,爹爹却忽然被按上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罪名。这一片天,仿佛是要塌下来一般,教她一个弱小女子,无法承受。
李禄站在夏侯贲面前,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笑容。
“夏侯将军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他假惺惺的问道。
夏侯贲沉默不语,两眼紧闭,深深一声叹息。他纵横沙场二十多年,没有死在对手的明枪下,却倒在自己人的暗箭里。
“我,没话好说,只求二皇子善待我这群兄弟。”他沉声说道。
李禄淡淡一笑,“将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