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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什么隐情,也不能造反!” 三朝元老伏湛,摇着头给郭况帮腔。
“什么隐情,不能到陛下面前申诉?需要跟吴司马同室操戈!” 三朝元老周逢,趁机站出来,落井下石。
“是啊,亏陛下还拿他当手足兄弟!”
“唉,真的打御前官司,陛下还能委屈了他?”
“可不是么……”
若干平素跟邓奉关系不睦,或者觉得自己终于有了表现机会的文武,也纷纷开口,向郭况和伏湛表示支持。
“绵蛮侯此言差矣!” 眼看着朱佑就要遭到围攻,中坚将军杜茂果断站出来大声反驳,“古语云: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。邓大将军虽然起兵与吴汉交战,却没有宣告自立,更没有竖起别人家的战旗。杜某怀疑,他造反之事,必有内情?”
“杜将军所言极是!”阿陵侯任光紧跟着大声附和,道,“邓将军为人,性情耿直,大伙有目共睹。他又与陛下交情深厚,怎会无缘无故拔刀相向?极有可能,他是被形势所迫,或者被麾下人劫持!”
“你们,你们居然为他找理由?! ” 郭况一连被两位重臣反驳,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。手指任光,低声咆哮,“以他的武艺,若想反抗,谁能轻易近了他的身?!”,
“阿陵侯与杜将军此言,恐有失偏颇。古有易牙,近有王莽,哪个在造反前,不是以另一副面孔示人?退一步讲,邓将军造反一事,即便另有内情,可他没有前往荆州剿匪,确是板上钉钉的事!兵者,国之大事,岂可擅自行动?就凭这一点,邓将军已触犯了国法!” 一个声音,紧跟着郭况对面响起,仿佛殿外的秋风一般,不带任何人间感情。
此人正是扶沟将军朱鲔,虽然跟周围的文臣武将,都关系处得极差。却因为总喜欢就是论事,在朝野赢得了公正敢言之名。因此,大伙谁都无法忽视他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