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着刘秀高声喊道,“刘文叔,你不要听这小子胡说!老夫跟本没交代过,让他向你为我讨一条生路。这小子从小就不肯听老夫的话,长大后更是处处跟老夫对着干。冒充皇亲,自立为帝的事情,乃是老夫自己一意孤行。他和他弟弟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老夫这么干,只是没办法阻止老夫而已。事已至此,老夫不敢请求你饶恕,但是,还请你看在他们曾经全力劝阻过老夫的份上,给他们兄弟俩留一条生路!”
“阿爷……” 王辙随便被抽得满脸是血,却对自家父亲一点儿都恨不起来。流着泪双膝跪地,放声嚎啕,“阿爷,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。您也是受了奸佞蒙蔽,您也是……”
“痴儿!” 王朗笑了笑,放下手,轻轻抚摸自家儿子的头顶,“大司马是朝廷的大司马,为父不死,他如何向洛阳那边交待?!你求人没错,却不该求那些根本不能做到的事情,给人增添太多麻烦!”
随即,又迅速抬起头,冲着刘秀轻轻拱手,“文叔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实话实说,老夫当年冒充是刘子舆,乃是受王莽那边指派,意在将天下心怀刘氏者吸引到身边,一网打尽。后来继续冒充刘子舆,自立为帝,也不完全是因为贪心不足,而是,而是洛阳那位,实在还不如老夫!谢躬都暗地里都做了什么事情,想必你已经得知,老夫就不再啰嗦。你要不想被他和刘玄害死,就请早做决断!”
说罢,一纵身跃过护栏,直坠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