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,孩儿之败,并非自己本领不济,而是跟对手实力相差过于悬殊!父王,您亦知兵,敢问我真定国内,当日谁人跟孩儿易地相处,能保证不输给刘秀,能保证带领大军,全师而退?!”
“你,你……气死老夫!”刘杨被问得脸皮涨紫,却找不到任何反驳之词。手拍桌案,大声怒喝,“来人,把这不孝子跟刘秀的使者一并拖出去,斩首示众!”
“父王便是要杀孩儿,最好也听孩儿把话说完!” 刘得被吓得头皮阵阵发麻,却咬着牙大声补充,“父王!孩儿做客汉营,已知对方虚实。刘秀麾下将士,高达十万,文有严光、邓禹,武有贾复、铫期。此外,庞崇、刘植、王梁,还有您的好外甥耿况,都已经率部归于他的帐下!我军非但与其野战,毫无获胜可能。想要坚守待援,恐怕也注定难逃死劫。如今真定以北,已经全归刘秀掌控。真定以南,谢躬与王朗两家杀得难解难分,根本不可能分兵来救。孙登跟父王您仇深似海,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万幸。至于其他各路豪杰,要么早已跟幽州暗通款曲,要么远水难解近渴。您若是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 殿内的文武相顾失色,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刘扬被人,也听得心惊肉跳,心中的怒火迅速下降。正准备定下神来,仔细问一问刘秀那边的真正意图,刘实,刘越哥俩却抢先一步冲了出来。
“一派胡言!” 不敢让刘得有机会说服刘扬,刘实,刘越哥俩双双扯开嗓子大吼,“父王,切莫听他狡辩。刘秀才来河北几天,怎么可能召集起来十万大军?”
“您当年持万金相请,刘植都不肯归顺,怎么可能去效忠刘秀?”
“还有,我真定出兵偷袭幽州,乃是奉了朝廷的命令。他刘秀即便再实力强悍,又岂能强得过朝廷?”
“还有,您如果跟他握手言和,将来万一朝廷跟他算账,咱们真定,岂不也成了反贼的同伙,百口莫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