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尔!” 铫期杀得一点儿都不过瘾,拎起躺在地上装死的刘得,快步走向院子中的水塘,“无目小贼,敢羞辱大司马,直接淹死算了。回过头去,就说他被吓得失足落水,料那刘扬毫无准备,也不敢起兵反叛朝廷!”
“反就反,当初王邑带着四十万莽军,都不够大司马杀。刘扬和他麾下那些土鸡瓦狗,想找大司马麻烦,等同于自己来送人头!” 万脩唯恐天下不乱,撇了撇嘴,大声帮腔。
“大司马,大司马……” 邳彤不知道这二人是在吓唬刘得,又惊又急,冲到刘秀面前,连连作揖,“息怒,息怒啊,大司马。你淹死他,可以一走了之。曲阳城内三万多户百姓,还有老夫麾下这些官吏,可,可全得做了真定王刀下之鬼!”
“药王不必担心,真定距离此地甚远,没十天半个月,无法杀到。而刘某的驻地,却跟此地只有咫尺之遥。随时可以杀过来,与真定王一决雌雄!” 刘秀看得心中暗笑,却假装满不在乎模样,高声回应。
“可,可……” 邳彤还想再劝,却发现,刘秀说得句句都是事实。真定距离曲阳非常遥远,真定王来得再快,也快不过刘秀麾下那些弟兄。而到那时,无论是给治下官吏和百姓找条活路,还是为了选择一个依靠,他都只能归附刘秀。
为政者,当硬得下心肠。 邳彤虽然武略寻常,权谋方面也极其普通,却也知道,弄死刘得,好像对刘秀只有好处,没任何坏处。而刘得先前那些话,又的的确确触到了别人的逆鳞。换了他跟刘秀易地相处,他也绝对忍无可忍。
“老药王放心,刘扬又不止是一个儿子。咱们弄死这小王八蛋,说不定刘扬那边,还有人感激不尽!未必就会派兵来报复!” 冯异慢吞吞地从儿堂走出来,笑着补充。随即,又从地上捡了刘得的宝剑,信手架在了一名军侯的脖子上,“刘得是淹死的,还是死在我们手里,你看清楚了吗?”
“饶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