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声怒斥,“皇上授予大司马节钺,天下皆知。你只是个区区郡守,有什么资格检验圣旨的真伪?”
“药王,你这就不对了!”万脩的脸色,也迅速涨成了猪肝儿,再度硬着头皮上前,低声质问,“万某都跟着来了,大司马的身份还能有假?况且,你又不是没见过大司马!”
“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山贼头子在旁边跟着,邳某才不得不多加三分小心!”邳彤是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万脩留,瞪了他一眼,冷冷回应,“当日我把你彻底医好时,你如何跟我保证的?如今可做到一条?像你这种言而无信之辈,又如何能替他人作保?”
“这?” 没想到自己不遵医的行径,居然成了把柄,万脩被羞得面红耳赤。想找理由申辩几句,短时间内,却根本想不起任何恰当言辞。
正尴尬间,却听刘秀笑着说道,“邳郡守言之有理。刘望敢妄称尊位,王朗敢冒充皇子,若不小心谨慎些,迟早跟赵缪王父子一样,上了别人的大当。冯主簿,将圣旨取来,给郡守核验!”
“是!” 冯异一点儿都不觉得刘秀的态度奇怪,答应一声,迅速从随身行囊中,取出一卷写在绢布上的圣旨,双手捧到了邳彤面前。
后者慌忙躬身接过,对着日光,小心翼翼打开,反复查验了三遍。确定上面的文字和签押不是伪造,才将圣旨递回后,然后俯身下去,以从属的身份,向刘秀行礼,“大司马恕罪,下官听闻安国公遭人陷害以至身死,虽心痛万分,却又恐我大汉就此分崩离析,所以才处处多加提防。如今见大人不念旧怨,随身携带节钺圣旨来替汉室宣慰河北,才知道,下官先前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短短几句话,里边却绕了好几个圈子。顿时听得在场众将全都满头雾水。只有刘秀,因为事先准备充分,所以立刻明白,邳彤先前根本不是担心自己假冒大司马,而是担心自己是偷偷跑来河北占山为王,所以也要先坚持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