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入内稍候,在下这就去请郡守,请郡守过来相见!“
说罢,匆忙命人开了正门,将刘秀等人接入二堂。先摆上茶水点心好生招待,然后又一溜小跑冲向了邳彤坐诊的厢房,比火烧了屁股还要着急。
“这和成郡曹长史,看来有点儿意思?” 冯异曾经在颍川为官多年,立刻从曹长史的表现上,看出了一些门道来。笑了笑,轻声提醒。
“岂止是这曹长史有意思,依铫某看,恐怕这和成郡官衙,从上到下,都极有意思?” 做过一任县宰的铫期,眼睛更毒,手按刀柄低声附和。
“末将去门口,安顿一下弟兄们!” 贾复没做过地方官,不懂冯异和铫期两个在说些什么,皱了下眉头,果断向刘秀请缨。
“末将跟贾将军一起去,若是有人图谋不轨,主公只要一声令下,末将随时都可以带领弟兄们杀进来!” 王霸心思机敏,毫不犹豫请求跟贾复同行。
刘秀自从进了门之后,也觉得郡守衙门内,处处透着一股子诡异味道。想了想,轻轻点头。随即,又端起茶盏,缓缓走到窗前,借着日光向外仔细观察院子内的风吹草动。
只见偌大的庭院内,根本看不到几个仆役,也没有任何兵卒驻守。只有看完了病的百姓们,拎着写在竹片或者麻布上的药方,排成一溜儿等在原本该归属吏办公的东侧厢房门口,等着进里边按方抓药。而东侧厢房内,则有两三个学徒打扮的少年,拎着药秤、勺子等物,按照递进来的方子,有条不紊抓药,包剂,收钱。遇到个别复杂的方子,还会耐心地向百姓解释,草药拿回家之后该如何煎服,以免对方处理不当,影响了最后治疗效果。
“文叔师兄,我在豫州之时,就曾经听说过有关药王的名头以及他不问贵贱,出手替寻常百姓诊治的传闻。当初还以为有人沽名钓誉,却万万没想到,传闻居然是真的。”久不出声的邓禹忽然走到刘秀身侧,低声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