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不禁心急如焚。而屋破偏逢连阴雨,这一日,他正在跟严光、万脩和邓禹三个,商量该到哪里去借粮度日,忽然有亲兵冲进来汇报,说朱祐旧伤复发,呕血愈斗,再不施救,后果难以预料。
“啊?” 刘秀吓得魂飞魄散,急忙赶过去探望。才一推开门,铺天盖地的血腥气味就传了过来,再将目光转向床榻上,只见朱祐面色惨白如纸,气若游丝!
“仲先!” 刘秀心中大恸,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床榻前,握住了朱佑的手腕,“仲先,你,你这是怎么了?来人,快,快请郎中!”
“三姐,三姐……”朱祐根本听不到刘秀的呼喊,痛苦地皱紧了眉头,嘴里发出虚弱的呼唤,“你不要走,不要走。我改了,我真的改了。我不会让你和文叔为难,我,我马上就找媒婆去给李家提亲!三姐,我拖延着不去见面,真的不是为了你!我,对天发誓!我可以对天发誓,自从你跟文叔走在了一起,我,我就把你当成了亲姐姐,再,再没做过非分,非分之想。”
“仲先!” 严光在刘秀身后听得真切,眼泪如溪流般滚滚而落。
马三娘“化凤”而去,表面上刘秀最为痛苦,可谁曾注意到,朱佑从那时起,脸上就再没出现过笑容。刘秀心疼马三娘的死,可以长歌当哭,可以杀俘虏泄愤。而朱佑,却只能把痛苦藏在内心最深处,既没资格去哭,也没资格说给任何人听!
“朱兄弟这,这怕是伤了心脉!” 万脩年龄比在场所有人都大,也有过大口吐血的经历,皱了皱眉头,快速向刘秀提议,“寻常郎中,根本治不了这病。要找,就只能找真正的国手。文叔,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太行山救过我一命的邳郎中。多亏了他,我呕血的病,才去了根儿。咱们若要救回仲先性命,恐怕还得求他。”
“记得,记得,邳郎中眼下身在何处?君游兄,赶紧派人去请,凡是咱们所有,他无论要什么做诊金,刘某都可以双手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