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边插嘴。
“大汉虽然名义上取代的新莽,但河北这些地方势力,却迟迟没有归顺朝廷。文叔奉命去镇慰河北,首先要面对的,就是这一马,一鱼,一羊!” 冯异钦佩地看了他一眼,继续低声补充。
他和严光两个,都以足智多谋而闻名。既然得出了一样的结论,即便没有揭开真相,但距离真相也没多远了。当即,队伍中的王霸和臧宫,脸上就都现出了慎重之色,右手也本能地握向了刀柄。而马三娘,却撇了撇嘴,俯身抓起一块石头,迅速射向水面,“好好的人不去做,却做什么马、鱼和羊。等咱们渡过黄河,找到我大哥,就直接拿绳子套马,结网捕鱼,然后再把那头羊架在火上直接烤熟,刚好可以过个肥年。”
“啊,哈哈哈……” 众人被马三娘的豪气感染,一个个开怀大笑。随即,却又看到后者扔进黄河的那块石头,竟连打了六七个水漂。顿时都觉技痒,也争先恐后抓起地上的小石块,向河里掷去,将面上砸得水柱四溅。
不多时,渡船靠岸。众人分成了数组,按顺利轮流渡河。刘秀照惯例,跟马三娘走在了最后一组。待轮到他上船时,夕阳恰恰落在了河道当中,刹那间,浮光跃金,整条黄河,仿佛都化作了一头金色的巨龙,随时都可能乘风而起。
“水向东流日向西,嫁狗随狗嫁鸡随鸡,若是嫁给了山中的猴儿,拎着树叶做寒衣。若是嫁给了卖货郎,站在窗前看柳枝。若是嫁给弄船的汉,早晨出家门,晚上带条鱼……” 一个人撑着渡船来来去去多回,难免枯燥。那艄公对着落日长河,忽然放声高歌。
歌词很酸,还带着几分自吹自擂,但其中慷慨豪迈之意,却直冲霄汉。
刘秀听了,不禁就想起自己当年,与邓奉、严光、朱佑兄弟四个,还有马三娘,一同押送盐车前往冀州的情景。刹那间,衣袂飘飘,肋下生风。
当年,就是在这滔滔黄河之中,他们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