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,就像一只飞蛾,在追赶远去的灯火。
哪里还追得上?
随着几员悍将的先后战死,莽军的士气彻底崩溃。不待刘秀骑着战马杀到自己面前,就主动向两侧避让。而刘秀和他身边的弟兄们,则如同一队分开水面的鲸鱼,毫无迟滞地将莽军的品字型大阵一分为二,不多时,就已经来到了严尤的帅旗之下。
“竖子,竖子,老夫一世英名,毁在你手!”严尤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,张开红彤彤的嘴巴,大声喝骂。
此战,从始至终,他的部署都无可挑剔。然而,对手却以一种野蛮粗暴的方式,以力破巧,直捣中军,令他所有周详的安排和精妙的谋划,全部黯然失色。
“保护太师!” 亲兵队正严歆嘴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,策马冲向刘秀,挺槊直刺。
刘秀眉头轻皱,一槊斜荡,将对方的长槊磕得不知去向。紧跟着又是一槊,将此人刺了个透心凉。
“啊——” 跟上来的另外几名亲兵,被严歆的血喷了满身。惨叫一声,转身便逃。刘秀策动坐骑,紧跟着追了过去,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刺于马下。
“刘秀,他是刘秀!”
“刘秀来了,刘秀来杀太师了!”
“小心,小心他使法术召下流星!”
……
其余亲兵尖叫着让开道路,谁也不愿意再招惹这个杀神。
从宛城、昆阳、再到鄢陵,他们每次与刘秀相遇,都会吃下一场大败。内心深处,早已充满了对此人的畏惧。先前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,勉强还可以虚张声势。如今发现要亲自面对刘秀,立刻将各自的真实状态暴露无遗。
“竖子,有本事你冲着老夫来!” 眼看着众亲兵在刘秀马前抱头鼠窜,一股无边的愤怒从严尤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,顷刻便点燃了他浑身的热血。
就像当年领军去征讨匈奴人时一摸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