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城的粮草和盔甲兵器,也全便宜了柱天都部。”
“这……?” 刘秀楞了楞,本能地低声提醒,“大哥将前来相投者去芜存菁,是应有之举。但是要小心那些被拒之门外的家伙,心存怨恨。”
“他们怨恨又能如何?” 刘縯笑了笑,举目四顾,满脸骄傲,“他们还敢去投奔莽军,或者联合起来,挡住我柱天都部的去路?我不杀他们,已经算是客气了。就凭他们以往做下的那些事,我其实应该为民除害才对。”
“我是担心,有人趁机存污纳垢!” 刘秀也四下看了看,声音压得更低。“刘玄那边,本来以为我会惨败,派人去拉东征军的将领为他效力……”
“那厮,也就会点儿上不了台面的花招!” 刘縯闻听,不屑地撇嘴,“的确有不少在我这边被拒之门外的,去投靠了他。那厮,也是终于明白了,王匡准备拿他当楚义帝。所以他才急着积聚实力,以免王匡将来废了他。另外,平林部那边,也有人受不了王匡的嚣张,主动向他靠拢!”
刘秀听得心中一紧,连忙低声追问,“如此,襄阳朝廷内部,岂不是乱成了一锅粥?”
“不是襄阳了,马上,他们就要来宛城,已经走到了半路上,只是皇家出行,讲究太多,所以走得稍微有点儿慢。刘玄那厮想得很美,准备以为兄来牵制王匡,再利用王匡来牵制为兄。” 刘縯一边笑,一边摇头,“那厮本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,王匡王凤当初立他,就是看中他软弱可欺,同时又是高祖后裔,血脉比你我兄弟纯净。可这世上最神奇的东西,莫过于皇帝宝座,无论是谁,只要一旦坐上它,立刻就不愿意再下来,也不愿意再任凭他人摆布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说道,“尽管刘玄上位才短短几个月,却已培植出自己的班底。谢躬、申屠健、宗广之辈,别的不行,却全是内斗的高手。迁都的提议,就出自谢躬之手!陈牧那边带头响应,朱鲔也收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