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装满沸水的大铁锅也被射穿,里面滚烫的液体四下流淌,附近几名弟兄猝不及防,被烫得惨叫着跳起,旋即被天上如蝗飞矢射中,死不瞑目。
“稳住,稳住,不要将身体露在城垛之外。盾牌手,盾牌手上前为其他人提供保护!” 刘秀大急,不顾亲兵的拦阻,提刀冲出敌楼。先调整部署,减少自己一方损失。然后又快步冲向一座云梯。
城墙高逾三丈,云梯斜下来,却依旧能与城墙齐平。顶部四尺范围,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铁皮。最上方还带着粗大的抓钩,极难推动。他挥刀砍了几下,手中钢刀迅速变成了锯子,云梯却毫发无伤。紧跟着又端起一锅沸水倒了下去,烫的正在往上爬的莽军士卒大声惨叫。但是,附近的云梯上,却又更多的莽军士卒在弩箭和弓箭的掩护下,像蚂蚁搬爬了上来。
“闪开!” 赵憙带着十几名弟兄,抬起一根巨大的木头,撞向云梯。云梯顶端的抓钩在撞击下迅速变形,云梯本身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。但是,在城外莽军士卒的搀扶下,竟然迟迟没有挪动分毫。
“再来!” 赵憙带着弟兄们后退,喊着号子加速,再度将巨木撞向云梯。这回,云梯终于向后倒去,攀附在上面的莽军士卒,像入冬后的柿子般纷纷掉落。
不是所有将领,都像赵憙这般机灵。周围另外几座云梯上,迅速冒起了人头。刘秀带着亲兵四处堵漏,将爬上城墙的敌军将士一个接一个砍死。但城墙上的莽军士卒却越来越多,很快,就控制住了其中几个城垛,开始为后续爬上来同伙清理空挡。
三两个城垛丢失,不足以给守军造成威胁。但是,如果五六个城垛连接成段,距离整面城墙的易手,就没多远了。刘秀年初跟随刘縯久攻宛城不下,早就掌握了足够多的攻击和防守的技巧。但第一次从进攻方变成防御方,却仍然有些手忙脚乱。正急得焦头烂额之际,耳畔忽然听到一声大吼,“别慌,倒滚油,用滚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