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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沉吟间,又听王常大声说道,“宛城不过是五都之一,若是连它都打不下来,将来如何攻下长安?且宛城是横在我们面前的一道坎,打不下它,我们只能就无法挥师北进。向南占的地盘再多,对朝廷来说,也不过是芥癣之痒!”
“颜卿,你这么想,就太简单了!”王凤早有准备,笑了笑,回答得不疾不徐,“在下此番前来,一是请二位回襄阳分享战果,二来,就是想请二位回去,商量我等下一步的进攻目标。俗话说,条条大路通长安。区区一个宛城,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等去路?”
“世则那边到底是什么打算?”刘縯听得眼睛一亮,忍不住大声追问。
大新朝兵多将广,但是像岑鹏这样难对付的,却未必能拿出几个。如果大伙绕过宛城,直插长安。届时岑鹏即便是孙武转生,也无力回天。
“这个,等你回到宛城便知。”王凤淡淡一笑,满脸自信,“伯升兄早年四处游历,应该知道宛城并非荆州通往长安的唯一路径。并且宛城向北的官道年久失修,行走并不方便。如果换其他方向,比如说洛阳,虽然路途稍显远了一些……”
“洛阳?!”刘縯的眼睛越来越亮,不知不觉惊呼出声。
王凤的话不假,从宛城向北走前往长安,其实图的只是一个近字。道路情况并不适合大规模行军,沿途多山地形,也有利于莽军层层布防。而当初自己送刘秀去长安读书,走的则是另外一条道路。先抵达洛阳,然后沿着秦直道一路向西……
然而,就这样便放弃攻打宛城,却令人心里十分不甘。且不说那么多族人和弟兄死在了岑鹏之手,自己率领大军离开之后,万一岑鹏主动出击,直扑蔡阳和舂陵,留守的诸将,谁人能挡得住他倾力一击?
“伯升,你也不必为难,世则兄派我过来,只是请你去议事而已。”王凤是个人精,看到刘縯的表情,就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说得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