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却看到了起义以来,最为惨烈的一幕!
昨天被甄阜下令凿沉的渡船,居然被溃兵又给捞了起来。糊上泥巴,堵上干草,重新变成了过河的扁舟。距离渡船近的溃兵,争先恐后跳上去,用手脚为桨,拼命将船朝对岸划。没捞到渡船,或者抢不到上船机会的溃兵,则纷纷跳下河水,徒步朝着河道中央蹒跚而行。
“站住,不要逃,投降免死,投降免死!” 原本打算守株待兔的傅俊,带着百十名弟兄,在逃命的人群外,大声劝阻。
“站住,投降免死。家兄是舂陵小孟尝,家兄说话算话!” 刘秀越果断扯开嗓子,在距离逃命者一箭之地外,高声许诺。
他和傅俊,都不敢冲到渡船边去阻挡溃兵。重新看到逃命希望的溃兵,早已彻底失去了理智,会将一切拦阻他们的人,瞬间撕个粉碎。
一道狂风吹过,冬雨,萧萧而落。
河面上,四艘正在前进的渡船,瞬间倾翻。紧跟着,暗流忽然涌起,将走到河水深处的逃命者,像蚂蚁般一团团卷走。
其余渡船,先停了停,然后继续前进。转眼间,又有三艘漏水,打着璇子迅速下沉。船上的莽军将士,纷纷跳船逃生,旋即被河水冲得踪影不见。已经走下河水的其他莽军见状,嘴里发出一阵绝望的悲鸣,又纷纷掉头返回河滩。
“站住,投降免死。家兄是舂陵小孟尝,家兄说话算话!” 刘秀的声音已经沙哑,身后的弟兄们,也个个疲惫不堪。
“当啷!” 终于,有逃命者听到了他的许诺,抽泣着将钢刀丢在了地上。
“当啷!” “当啷!” “当啷!”,兵器坠地声,络绎不绝。发现逃命无望的溃兵们,终于在凄风冷雨中恢复了清醒,决定接受输给绿林军的现实。
“投降免死,尔等放心,刘某说到做到!” 刘秀的心情忽然一松,声音变得愈发嘶哑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