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恭维,实在当不得真。”
“盛名之下,岂有虚士?伯升兄切莫自谦。” 成丹笑着再度后退行礼,身体与马车拉开距离,恰恰又挡去了马武和刘縯两个的去路,“在下前日听闻,伯升率领大军,连克数县,兵锋直指宛城。万万没想到,伯升兄百忙之中,还能抽出空闲,亲自到我下江军中来!”
后面几句,全都是废话,揣着明白装糊涂,却将刘縯憋得满脸通红,额角隐隐见汗。李通见此,连忙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,大声说道:“子朱,你这话说得可就错了。伯升兄再忙,哪有放着下江军这么一路精锐,却视而不见的道理?况且舂陵也好,下江也罢,大伙之所以起兵,还不是为了推翻新莽暴政,还天下一个安宁?!”
“恩公教训的极是!”成丹不愿扫了李通的面子,笑着拱手。“我等志同道合,理当守望相助。但我下江军兵微将寡,却不堪与舂陵、平林义师同列。伯升兄席卷半州之举,成某只有仰慕的份。抡到自己,却只愿意有多大本领,做多大事情。是以,下江军如今只敢在山野不毛之地,积蓄力量,以图将来。断没有伯升兄的胆略和本事,现在就冲出去跟朝廷前队大军一决生死!”
“你……”没想到成丹如此狡猾,连做说客的机会都不给自己,就抢先封死了出兵相助的可能,李通又气又羞,苍白的面孔,顿时涌起了一股病态的潮红。刚想厚着脸皮,拿昔年对方和王常一道,给自己的承诺说事儿,却不料,后者忽然又躬下了身,郑重补充,“恩公可是受了伤?可曾请了郎中?我下江军里,刚好有几个一等一的大夫,恩公不妨就跟恩嫂去城内住下来,慢慢调养。恩公放心,只要成某有三寸气在,任何人,都休想伤害贤伉俪分毫!”
“我,我跟他还未成亲!” 话音刚落,刘伯姬立刻羞得面红耳赤,抬手指着成丹,大声抗议,“你,你瞎说哪门子混账话?!”
“子朱,原来你,你,你如此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