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刹那间,让岑鹏的美梦支离破碎。刘秀手中,不知道什么时候,居然多处了一支铁锏,不偏不倚,正砸中环首刀的刀刃。而他的左手,却果断抛弃了被钩镶锁住的长槊,迅速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。
“不好!” 岑鹏心中一紧,反转右手手腕,将长槊甩上了半空。随即,左手中的环首刀迅速来了一记猴子捞月。“当啷!” 又是一声脆响,刘秀砍过来的钢刀与他的环首刀相撞,火花四溅。二人的身体同时晃了晃,被战马带着交错而过。
“呜——”钢鞭撕破空气,呼啸着砸向岑鹏的腰杆。而后者右手中的钩镶,居然随着身体的扭动,像长了眼睛般挡在了钢鞭必经之路上,再度溅起了一团凄厉的火花,“当啷啷啷啷——”
绵延不断的金铁交鸣声中,刘秀的身影彻底与岑鹏分开,扑进后者的部曲队伍,接连斩数人于马下。而岑鹏,也无法立刻拨转马头,只能继续向前冲杀,将跟在刘秀身后的数名义军,全都变成了血淋淋的尸体。
”挡我者死——”一边毫不留情地斩杀义军,岑鹏嘴里一边发出愤怒的咆哮。宛若一头被激怒了的雄狮。
自打领兵作战以来,他即便遇到马武,都能杀个平分秋色。遇到其他敌人,更是每每都将对方杀得毫无还手之力。但是在今天,在年纪比他小了许多,征战经验近乎于无的刘秀面前,他居然没占到任何上风!
时间拖得越久,对他麾下的官军,就越不利。万一有人像闫奉先前那样,因为担心留在棘阳城内的家人掉头而去,肯定会引起整个队伍的雪崩。
“挡我者死!” 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,在岑鹏身后不远处响起,伴着沉闷的金属与血肉相撞声。刘秀一手持钢鞭,一手持刀,大开杀戒。
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所谓棘阳起火,根本就是他派人制造的一个骗局。如果官军将士由于畏惧岑鹏的淫威,不肯回去救火,接下来,敌我双方必然要展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