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轻点,轻点,真是笨死了!”阴盛焦急的喊道,随即抬起脚,毫不犹豫地踹在了某个俘虏的屁股上,“这个屏风的边框可是金丝楠木的,若是摔折,杀了你都赔不起!”
“啊,你——”那俘虏正和几个同伙,抬着先前从阴家抢走的屏风往院子里搬,屁股平白无故挨了一脚,内心愤怒至极。猛然扭回头,双目当中,杀气四射。
阴盛登时被吓得接连后退,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。然而,想到自家后院里的刘秀,勇气顿时又从他心底油然而生,再度高高举起皮鞭,厉声喝骂,“怎么,你抢劫我家,还抢出理来了?告诉你,今天你们怎么从我家把东西搬出来的,就乖乖怎么给我搬回去。哪怕碰掉一块漆,老子也跟你们那个狗屁马校尉没完!”
“你?哼!” 众俘虏敢怒不敢言,咬着牙,继续卖力地去“归还”阴家的财产。
最初他们跟随左部校尉马朗前来打劫,唯恐收入不够丰厚。此时此刻,才终于发现,将如此丰厚的家产一件件归还到原处,需要花费多少力气!然而,怒归怒,累归累,他们却谁都不敢撩挑子。无他,那个带人将他们的同伙砍瓜切菜般干掉了四成的杀星,此时还留在阴氏庄园里。而他们那个出去寻找新郎官儿衣服的马校尉,到现在却没见踪影。
很显然,马校尉根本惹不起院子里那个杀星,自己悄悄溜了。把他们这群倒霉的属下,全都丢给了对方。而那杀星,很显然跟阴家关系匪浅。如果他们胆敢动阴盛一根寒毛,恐怕立刻就得赔上所有弟兄的小命儿!
“倒霉,早知道这样,就换个地方去抢了!” 有人越干越后悔,喘息着小声嘀咕。
新野城周围,有钱的庄子可不止阴氏一个。而那杀星,不可能跟所有豪门大户都有交情。当初如果众人再往远了走几步,绕开靠近大路的阴家,也许就不会被那杀星碰到。如此,今天就不会稀里糊涂死掉那么多人,更不会把辛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