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我,我居然连个下人都不如!”
他以前在棘阳当捕头多年,剑下已不知有多少造反者的亡魂,杀良冒功的事,也没少干。然而,今天,却被一把没有拔出鞘的钢刀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生瓜蛋子,吓得腿脚发软,冷汗淋漓。此景如果传扬出去,他李秩在江湖上,还怎么继续混?知道内情的,会理解他被刘秀打了个措手不及。那些不知道内情,还会以为他外强中干,在真正有本事的人面前,立刻原形毕露!
“我没想过要杀你!” 刘秀被李秩那受气童养媳模样,惹得不怒而笑。摇摇头,大声回应道:“但是你如果继续视人命如草芥,早晚死无葬身之地。告辞了,二位好自为之!”
“文叔,且慢,何至于此,何至于此!” 李通流着汗再度追上前,一把拉住刘秀的手腕,“家兄已经后悔了,家兄已经只是拉不下脸来,当众认错而已。你如果今日连饭都不吃就走,外边人会如何看待我李家与你们刘家之间的关系?况且,你习惯于风餐露宿,住在哪里都不要紧。而伯姬却是第一次在外边走动,万一累出病来,你回去之后,如何向家人交代!”
“我身体好得很,不会生病,生病也不关你的事情!” 刘伯姬立刻停住了脚步,转过头,对李通怒目而视。
“一晚上,就歇息一晚,明早李某跟你们一起走!” 李通鼓不起勇气跟她目光相对,低着头,反复向刘秀求肯,“文叔,你我之间的交情,难道连这点儿面子都不值么?饭菜马上就送到了,你不愿意跟家兄共席,咱们去我那边吃就是。给一晚上时间,让李某安顿家人。明天一早,咱们就可以启程直奔舂陵!”
“刘文叔,你年轻气盛,我不与你争!” 李秩终于缓过了一口气,抬手擦了下额头,铁青着脸在李通身后帮腔,“杨四的伤,李某自然会请人给他医治。你今日的无礼,待李某见了令兄,也会如实相告。咱们道同也好,不同也罢,却不可将彼此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