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着闭上了嘴巴。
游徼是芝麻绿豆官儿,可“梁”这个姓氏,在新野、棘阳一带,却是数一数二的显赫。从县丞、捕头、乡老,再到屯长、军侯、属正,几乎每个要害职位上,都有梁氏子弟。为了多挨一会冻就去招惹梁氏,非但不值,而且不智。
与旅人怀着同样想法的百姓,显然不止是一个。大家伙儿要么耐着性子,继续在寒风中排队,要么强忍怒火,走到唐子乡的侧门前,准备花费十倍的高价,以节省时间。
果然,正如砍柴人所说,当发现有人愿意高价买路,唐子乡的侧门立刻四敞大开。两个满脸堆笑郡兵提着竹篮,毕恭毕敬地从第一位高价买路者手里接过铜钱,然后对此人腰间的环首刀视而不见,直接让他大步入内。
第二位买路入堡者,是个牵着黑马的中年壮汉。马鞍左侧挂着一杆长槊,马鞍的右侧,则是一张角弓和两壶羽箭。守侧门的郡兵,依旧只管收钱,对此人的来历和兵器的用途,都不闻不问。
第三,第四,第五个高价买路者,也平安通过。然而,到了第六个人的时候,郡兵头目却忽然下令收起了篮子,抢步上前,大声招呼,“哎呀,朱四爷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您可千万别寒碜我,如果敢收您的入门费,我家游徼知道后,非打断了小人的腿不可!”
“那你可就亏大了,这次不光是我一个人,还有我堂哥刘书,我们家的马夫皮六。” 被称作朱四爷的男子,停住脚步,手指紧跟在自己身后准备通过堡寨的两个同伴,笑着介绍。
“不收,不收,我们游徼早就吩咐过,凡是刘乡老的家人,一律不准收钱!” 郡兵头目迅速朝朱四爷的手指方向看了看,然后毫不犹豫地回应。
“如此,就多谢了,李屯长,改天去我家那边,我请你喝酒!” 朱四顿时觉得脸上有光,拱起手,大声向郡兵头目致谢。
“一定,一定!” 郡兵头目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