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武是个长期的事情,短短几个月,基本看不到效果。而据我所知,纪律、旗鼓、号令,才是能不能成军的关键。朝廷的官兵虽然不堪,但正面与义军作战,却往往能以一敌三,便是因为官军在战场上,多少还能注重一下军纪,士卒能够按照主将的号令统一行动。而义军,往往都是来去一窝蜂!”
“嗯,你说得有道理!” 刘縯想了想,轻轻点头,“新招来的流民,就按你说得章程办。但原来的老人,特别是外边过来的投奔咱们的,还是别管得太严。首先,他们已经松散惯了,未必改得过来。其次,万一你逼得太紧,我怕伤了豪杰的心!”
“大哥!” 刘秀闻言大急,声音立刻开始变高。刘縯却抬起一只手,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,”道理肯定你说得对,我说不过你。但你得看清楚现实。你刚刚回来,年纪青青,无半点功劳,手头也没任何嫡系人马,别人凭啥就听你的?你想做到号令统一,纪律严明,总得先做出一两件服众的大事来才行。否则,即便我站在你这边,强行往下压,效果恐怕也是微乎其微!”
“嗯!” 刘秀立刻意识到自己太过急于求成了,红着脸轻轻点头。刘縯举起酒碗,跟他碰了碰,继续说道:“来,先干了一碗,让大哥看看你的酒量。酒是英雄血,能喝酒者,方能结交豪杰!”
“好!” 刘秀被自家哥哥说得心头火热,举起酒碗,一饮而尽。
“我听人说,三娘今天差点儿宰了王元伯的手下?” 刘縯满意地冲他笑了笑,一边倒酒,一边继续询问。
“不是三娘无缘无故就要杀他。那个皮六前几天趁着我跟三娘一道给流民分发干粮时,偷了我们的坐骑!” 刘秀被问得心中一紧,连忙大声解释,“所以,今天在庄子里又与他相遇,我和三娘都把他当成了别人派过来的细作!”
“具体缘由,书元也跟我解释过了!的确不怪三娘!” 刘縯静静地听弟弟把话说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