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虚,又先前走了几步,用槊锋指着巨毋霸的鼻子断喝,“巨毋霸,这次饶你一条性命,全看在你们兄弟情深的份上。若你不知悔改,依旧草菅人命,即便朝廷不与追究,贾某也必叫你死无全尸!”
巨毋霸受的棍伤虽重,却未必就不能爬起来,再跟贾复分个高下。然而,望着那血迹宛然的槊锋,他壮硕的身体却猛然打了个哆嗦,低下头,用极小的声音回应,“你赢了,自然说什么都有道理。舍弟伤重,还请让在下先背了他去寻郎中!”
“哼!” 听巨毋霸到了这会儿,还拿他弟弟的伤势当幌子,贾复忍不住心里头发堵。也冷哼了一声,抬头望天。
天很晴,阳光亮得刺眼。然而,此时此刻,他却感觉不到任何阳光的温暖。只觉得秋风瑟瑟,自己形单影只,孤独异常。
“还不将巨毋霸兄弟抬走?!” 刘秀知道此刻他心里难受,扭过头,冲着周围不知所措的官兵们大喝。
巨毋霸的嫡系亲信,立刻如蒙大赦,纷纷跳下马背,徒步跑上前,七手八脚地抬起巨毋霸和他弟弟巨毋嚣,直奔不远处的马车。
“打虎不死,必受其害!”马三娘无法让贾复改变主意,咬着银牙,恨声嘀咕。
“贾复好像也受了伤!” 刘秀心思远比她要仔细,压低声音,快速回应,“周围又全是巨毋霸的部曲,即便今天咱们狠下心来杀了巨毋霸,最好的结果,恐怕也是玉石俱焚。”
“啊!” 马三娘大吃一惊,赶紧将目光转向贾复。
“不打紧,先前被棍子擦到了胸口一下。”贾复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,笑着摇头,“等到了衙门,卸下官盐,然后找个郎中按摩几下就好。“
说得虽然轻松,他的牙齿,舌头等处,却闪起了耀眼的红。马三娘看得心头发紧,立刻扭头去马鞍后的袋子里寻找治疗内伤的草药。贾复却不想再耽搁时间,笑着向她和刘秀拱手告辞,“师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