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,将汉末百姓流离失所的责任推到他头上,实在太过违心。以贾复的骄傲,无论如何都做不出。
“两岁孩子,能做得了主么?不知当时辅政者姓甚名谁?” 李通狠狠拍了下桌子,将声音提得更高。
“是,是摄皇帝,也就是今上!” 贾复额头上汗珠几乎成了小溪,抬起手,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
李通却丝毫不体谅他的尴尬,又拍了下桌案,目光锐利如刀,“光这么说,你肯定不服。李某问你,太子婴之前,又是何人为帝,年龄几何。谁人辅政,姓甚名谁?”
“是,是前朝平帝,五岁即位,十四岁亡故!” 贾复的武艺,比李通高出了不止一点半点,此时此刻,却没勇气跟此人对视,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酒碗,结结巴巴地回应,“当时辅政的,是,是安汉公,也是,也是当今圣上!”
“呵呵,你还算诚实!” 李通抚掌大笑,儒雅的面孔上写满了奚落,“前后执掌朝政八年,却将百姓生活日益困窘的责任,推倒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身上,这得多厚的脸皮?昔日他执掌朝政八年,祸国殃民,怎么可能自己做了皇帝,就能励精图治,痛改前非? 君文呀君文,我看你不是不懂,只是不敢睁开看这些,更不敢往细了想而已。当今皇帝的复古改制,哪里有什么初衷? 即便有,也不过是为了将皇位再多做几年,然后传承儿孙,怎么可能考虑什么天下人的死活!”
”对,李大哥说得对。”马三娘越听越觉得在理,忍不住又用力拍案,“在皇上眼里,我等恐怕就是户籍册子上的一个数字,多几个少几个根本不会在乎!”
“八年,八年,李兄不提,小弟都没想过,原来在篡位之前,王莽已经执掌朝政这么久!” 刘秀也听得心潮翻滚,抓起酒坛子给自己和李通、贾复各自满了一碗,长叹着回应。
“李兄见多识广,刚才的话应该没什么差错,即便有,也不是小弟所能反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