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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通立刻意识到自己交浅言深,讪讪地笑了笑,起身回到自家桌案,端了盘子还没动过的时鲜菜肴,回头送给贾复,“也对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。你跟他互不统属,犯不着平白结下一个仇家。来,先随便用点儿,我们这边刚上来的,趁着热。”
“多谢李从事,贾某素来无肉不欢!” 贾复摇了摇头,端起酒碗继续慢品。
此举虽然不是明着拒人千里之外,想要表达疏远的意思,却清清楚楚。李通碰了一个软钉子,却不生气,笑着将盘子放下,低声道:“你莫嫌李某多管闲事,以李某的为官经验,那么多同僚一起出发,最后却只回来你一个,麻烦甚多。即便你不主动弹劾那狗官,那狗官为了自保……”
“贾某问心无愧!”贾复冰块一般的脸上,终于出现了几缕阴云,拍了下桌案,低声打断,“况且,也不只是贾某一个人活着回来。贾某只是护着一辆盐车走在了最后而已,贾某的那些同事,见到敌众我寡,早就丢下盐车逃之夭夭!”
“啊?!” 李通彻底接不上茬了,端着酒碗目瞪口呆。
贾复看了他一眼,再度悠悠叹气,“战死的全是盐丁和民壮,贾某的同僚没等土匪冲到近前就丢下盐车逃了,如果腿快的话,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新郑城内。酒呢?店家,我的酒呢!怎么还没送到?!”
“来了来了!”老板兼店小二答应着,跌跌撞撞地从后厨冲了出来,举起怀里的酒坛子,献宝般递向贾复,“官爷,这就是小店的十年陈酿,客人喝了都夸好!”
“夸没用,得真好才行!” 贾复单手拎过酒坛子,一巴掌拍碎泥封,先将李通的酒盏倒满,递了回去,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盏,沉声说道:“不提这些败兴的家伙,李从事,请!”
“请!” 李通举起酒碗,跟贾复的酒碗轻轻碰了一下。随即,又带着几分钦佩高声说道:“同僚逃散一空,你却护